【凌李/谭赵/庄季】最佳听众（第3章——庄恕的心事）
黑武士卡文了……暂时先更这个……
我把第1章的标题改成了撩人的妖精，感觉似乎更能够说出那一章的主旨2333……
这章的主角是庄恕和季白，两个人正式相见啦~
==========
庄恕下了飞机后休息了一晚便出发去了仁合医院，把车停好，盯着竖在医院门口的宣传牌子发呆，若是凑近了看，就能看到他在看的是杰出医师的代表：傅博文和修敏齐。对于这两个人，庄恕一直是恨的，这次他回仁合来，为的就是了结三十多年前自己母亲的案子。他要的不多，只是还母亲一个清白，让这件事情大白于天下。
呼出一口浊气，庄恕走进了医院大楼，刚走进去，就看到一个老人倒在地上，周围围了一圈人，对于他这种享誉中外的心胸外科专家，这样的病症自是不在话下，三两下就解决了问题。
“患者大咯血，四分钟前发生窒息，清理呼吸道后窒息解除，预估出血量超过四百毫升。”
这就是庄恕在仁合医院就职生涯的开始。
在报到后的第二天，庄恕戴上自己的胸牌，穿上白大褂，走出办公室。
一切，正式开始了。
季白前几天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说是奶奶突发大咯血住院了，经过详细的检查，是胸部肿瘤，现在在仁合医院住院治疗。虽然肿瘤是良性的，季白还是不放心，向局里把这几年没休积攒下来的的年假一口气都用了，给李熏然交代了工作后便回了北京，下了飞机便直奔医院而去，直到赶到仁合冲进病房看到奶奶病情平稳的样子季白才稍稍放下心。
在晚查房的时候，庄恕走进来，看到守着病人的家属换了一位，走近一看，启平二字差点脱口而出，但仔细一看又不是，赵启平可没有这么强大的气场。
季白做了这么多年的刑警，看到庄恕这种反应自是留了心，不动声色地退到一边让他上手检查，再一看胸牌：庄恕，胸外科主任医师，再联想起赵启平曾经提过的庄师兄，心里有了底。
庄恕做完了常规检查放下听诊器，看向季白，季白看了看熟睡的奶奶，示意庄恕出去说。
“病人的生命体征稳定，如果没有意外，明天下午四点可以接受手术。”
“谢谢。”季白平静地道谢，“庄医生，刚才看你的神色，我是不是和你的故人长相相似？”
“是，你长得很像我一个在美国时的小师弟。”
“那个人可是赵启平？”季白看着庄恕笑笑，“我和他从小玩到大，他和我提起过你。”
“倒是很巧。”庄恕挺喜欢自己的这个小师弟，看到和自己小师弟长相相似的发小倒也是和颜悦色的，伸出右手，“自我介绍一下，胸外科一病区主管，庄恕。”
“海市刑侦第一大队队长，季白，庄医生，你好。”季白伸出右手回握，“明天我奶奶的手术还要多拜托你了。”
“放心，比起我接的上一个大咯血的病人，你奶奶的情况已经是非常理想的了。我还有其他病人要看，就先走了。”
“庄医生先忙。”季白看着庄恕远去的背影，给赵启平发了条微信过去：【我在仁合见到你庄师兄了，现在是我奶奶的主治医生。】
没过一会儿，一连串目瞪口呆惊掉下巴的表情包就发了过来，紧跟着一句话：【三哥，你简直太幸运，庄师兄是加州大学医疗中心享誉全球的华裔胸外科大神！有他加持，万事大吉！】
瞧瞧，这激动的，跟打了鸡血似的……
不过眼下还是奶奶要紧，季白转身回了病房接着陪奶奶去了。
第二天，家里所有人都在，送老人到手术室门外，看着“手术中”的灯光亮起，季白想着昨天赵启平在微信里的话，可能是出于他的大力推荐，也可能是出于庄恕那一大堆高级头衔和职称，季白觉得心里踏实了一些。赵启平这娃子虽然平时妖里妖气的，但还是挺靠谱的。
等了一个多小时，手术结束，庄恕套了件白大褂出来：“放心吧，手术很成功，老人的年龄大了，恢复的过程可能相比年轻患者要长一些，术后的不适症状是无法避免的，多加注意就好，一切交给我们。”
“谢谢医生！谢谢医生！”其他家人千恩万谢地跟着推车回病房去了。
季白站在原地：“谢谢庄医生，启平托我问候你。”
“职责所在，不必言谢。麻烦你转告启平，谢谢他的问候，有机会的话，希望我们能聚聚。”
季白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晚饭时间了，庄医生有空吗？让我请我奶奶的救命恩人吃个饭。”
“好啊。”庄恕也不跟他客气，“我先去换个衣服。”
庄恕昨天的大抢救一直忙到后半夜，今天又连着排了几台手术，也是有些疲惫了，在季白的建议下，两人选择了医院附近的一家面馆吃了一顿。
季白点了两碗面和两碟小菜：“这家面馆也是老店了，店面虽然有些破，但是味道很不错。小时候如果我生病，我父亲总是会给我带这家面馆的面吃。”
“味道确实是好。”庄恕说道，“我小的时候，母亲曾经是仁合医院的护士，她总是会跟我说起这家店，说这是她和我父亲相知相识的地方，但是她总是没有机会带我来，后来去了美国，这么多年了我也没回来过，今天总算是尝到了。”
季白看着庄恕有些怀念的眼神，越是轻描淡写就越是有故事，只是他无意去窥探他人的隐私，也只是说：“倒是很巧。”
“这还要多谢你。”
季白忽然笑了：“好像我们从一开始见面就总是在说谢谢。”
“季警官……”
“这又不是在工作场合，别叫我季警官，叫我季白就行了。”季白挑了一筷子面放嘴里，边吃边说，“叫我季警官总会让我想起工作，这次为了陪奶奶，我可是把前些年没休过的年假都用上了，趁着这段时间好好调整一下。”
“那好吧，季白，私下里叫我庄恕就好。”
二人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了晚饭，季白提出送庄恕回家：“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我才回国，现在暂时住酒店，房子还没找好，送我回酒店就好。”
“酒店？”季白挑眉，“正好我在北京的家里空着一个房间，如果你方便，可以来我家，总比住酒店来得划算。”
“这……”
“再没有什么是比救命之恩更重的了，当然，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庄恕考虑了一下，还是点了头：“那你在楼下等我一下，我去收拾东西。”
就这样，季白把庄恕带进了自己在北京的家。
第二天早查房，庄恕接替了陆晨曦的带教工作后便带着一群学生浩浩荡荡地开始了查房任务。
坐在床边的老奶奶说道：“老头子今年七十一了，以前身体一直不好，前年做了一次胆囊炎手术，昨天晚上他说头疼，那么大的手术，能行吗，大夫？”
庄恕还没说话，楚珺说道：“庄老师，患者十五年前患有轻度脑血栓，十年前有胃溃疡病史，曾轻微胃出血，八年前体检发现糖耐量异常，但一直没有服药控制，没有血糖记录，入院时血糖严重超标，我们是不是应该注意啊？”
庄恕点了点头，又和老人简单交谈了几句安抚了一下，带着一群学生走了。
查完房，庄恕让众人散了单独把楚珺叫到一边：“楚珺，我知道你很努力想做到最好，不过做一个好大夫的本事，可不是靠三五天的激情志气，干我们这行，尤其没有捷径可走。”
楚珺眨眨眼：“庄老师，我……我没听懂……”
庄恕说道：“你可以背下每一个数据，详细了解病人的信息，但这不是为了让上级知道，而是要根据掌握的这些信息最大程度地减轻患者的危险。像刚才，你面对一个即将手术的病人，你去重复他的病史，这就加重了病人和家属的思想负担，如果今天的查房是考试的话，我会给你不及格。”
楚珺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改的。”
“昨天的手术表现不错，好好干，期待你的进步。”
“谢谢老师。”
“去忙你的吧。”庄恕和楚珺分开后刚转身就看到走廊那边季白在打电话。
季白现在感觉很烦躁：“熏然，那个被心理所硬塞过来的女孩，是不是今天应该到了？”
电话那头传来李熏然的声音：“对，已经到了。”
“你抓个错处开掉她，体能不及格来重案组，是到犯罪现场给罪犯做思想工作还是等我们抓完人去做心理疏导？”
“可是三哥，她刚来这边，我用什么借口开除她？现在连个案子都没有。”
季白皱眉：“没有机会那就创造机会，做事能不能有点主观能动性？你也干了这么多年刑警了，这还用我教你？”
“三哥……”
“别废话，距离我回来还有一段日子，在我到局里之前事情必须解决，没什么好商量的。”季白语气平平，“或者你问问启平和凌院长，第一医院心理科还缺不缺医生，给他们送过去。”
李熏然在电话另一边有些哭笑不得：“三哥，你开玩笑呢？”
“嗯，我就是在开玩笑。行了，不跟你贫了，我该回病房那边了。”挂了电话，一转身，正好看到了庄恕。
庄恕走过来：“季队长这是在训诫属下？”
“难得我度个假，省厅给我们塞过来一个学心理的女孩，要求训练她，也不知道我们厅长是怎么想的。”季白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不说这个了，那个被你教育的小医生，看起来对你很是崇拜。”
庄恕摆出个标准的老干部一字笑：“哪有什么崇拜，小姑娘好学，倒也不错。”
“听你跟她说的那些话，倒让我挺有感触。”季白说道，“做刑警和你们医生一样，同样没有捷径可走，一个合格的刑警，要具备案情分析和推理的能力，也要有合格的体能，精准的射击，还要有一个好身手，这些，和你们医学的那些基本功一样，同样没有捷径可走。”
“能让我们警界的西南战神发出这种感慨，倒是难得。”
西南战神？这人估计是问启平问出来的：“那也都是虚名，没什么的。”
“昨天你请我吃了顿饭，眼下也快到中午了，我请你吃医院的食堂如何？”
“好。”季白跟着庄恕去了食堂，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忽然，庄恕吃饭的速度慢下来了，季白抬头，看到他在看另一个方向，倒也留了心，安静听着那个方向传来的讲话。
“仁合医院胸外科，前任主任是傅博文，再前任主任是修敏齐，你觉得我得罪谁了？”
……
再看看庄恕变得深邃的眼神，季白垂下眼帘，想着之前赵启平说庄恕和仁合医院有渊源，恐怕和这两个人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