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兰菱落

热爱楼诚的女汉子~衍生CP杂食动物~

【庄曲】【点梗】大提琴的救赎(一发完)

发个文证明我还活着……我只不过是最近忙疯了而已……

这是 @谜之热爱修罗场  童鞋的点梗,剩下的那一大堆点梗,等我慢慢写……总有一天,我会把债还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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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国,洛杉矶。

  庄恕坐在别墅的庭院中看着他母亲的证件发呆,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

  这是庄恕来美国的第三十年,也是他身怀仇恨的第三十年,这三十年来,他无时无刻不记得自己的母亲所受的冤屈,他要为母亲平反,还要找到妹妹,带着她到母亲的坟前,去给她讲述那过去的事情。

  他看了看手机上的日历,再过一段时间,他就会回到国内,回到嘉林,回到仁合,去做自己想做了将近三十年的事情。

  忽然从街对面的庭院中传来了一阵悠扬的大提琴声,庄恕静静地倾听,是一首《悲歌》。

  随着音乐的进行,庄恕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中,他茫然地在其中行走,找不到出去的路。在恍惚中,他看到了自己的母亲。他快步向母亲跑去,就在越跑越近的时候,母亲的影像却忽然消失了,独留自己在迷雾中怅然站立,一片孤独。

  庄恕蓦地回过神来,看着证件上母亲的照片怔怔落下泪来。

  母亲,我想你了……

 

  待到琴声结束,庄恕站起身来看去,原来是街对面新来的邻居在拉琴,看面孔,似乎是个中国人。曲和注意到了庄恕的注视,抬起头去,和他的目光相对。

  庄恕对他点了点头,微微一笑。曲和注意到了他微红的眼眶,再联想自己刚才拉的大提琴曲,有些忐忑,怕是自己的曲子引起了他的伤心事。

  “Sir, did I disturb you?”

  “No, you are fine, I like the music you just played.”

  “Thanks.”

  “How long have you been here?”

  “I just came here yesterday, I'm an exchange scholar from China, and I'll stay here for one year.”

  原来是从中国来的交流学者:“你从哪个城市来?”

  曲和一愣,微微一笑:“嘉林市。”在异国他乡遇到本国人,这让他的心里稍稍安慰了些。

  “你刚才拉的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悲歌。”

  “曲子很好听,让我想起了我的母亲。”庄恕将证件拿进口袋,“我叫庄恕,我老家也是嘉林的,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的可以来找我。”

  “谢谢,我叫曲和。”曲和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经过刚才的这个小插曲,庄恕的心情好了一些。

 

  从那之后,除了刮风下雨,庄恕经常能够听到街对面的那个院子里传来悠扬的大提琴声,曲子每天一换。

  于是,庄恕多了一个习惯,在闲暇时的傍晚时分跑去院子里坐着等着曲和来拉琴,他喜欢听曲和拉琴,在他每次拉响大提琴的时候,他的心里总是出奇的平静,仿佛平日里的烦恼与抑郁都能被全部洗掉。曲和也知道有人在等他,便也每天都跑到院子里拉琴。慢慢地,两个人对于音乐也有了一些交流。

  可是,今天曲和没有来。

  庄恕坐在院子里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钟,终于看到了曲和的影子,开口问道:“你去哪儿了?”

  曲和没想到庄恕还在院子里等他,急忙说道:“不好意思啊,我今天去参加一个音乐节的演出了,就没有跟你说。”

  庄恕点了点头,心里的那种难以形容的失落与烦躁才多少被抚平了一些:“早点休息吧,晚安。”

  曲和看着他的背影,眨了眨眼,他总觉得对面的那个人生气了。

 

  庄恕几乎是逃进的房间,他不知道自己的这股怨气从何而来,是怨他出门没跟自己说?可是自己是以什么立场怨他?他们非亲非故,真正认识也才一个多月,连联系方式都没有交换过。

  在那之后,两人一切照常,默契地没有提起那晚的事情,直到庄恕在医院接到通知救护车即将送来一个出了车祸的危重病人。他匆匆下楼,却看到曲和从救护车上下来,满手是血。

  他从来没在曲和脸上见到那样的神情,慌乱而焦急:“医生,请您救救我朋友!”

  那医生推着车往前跑,看到庄恕时仿佛跟见到救星一样:“Owen!”

  曲和抬头看到庄恕,一愣。

  庄恕径直跑到患者身边查看了一下,说道:“Prepare the operation.”他回头对曲和说,“别慌,有我在。”

  曲和愣愣地点了点头。

 

  这是一个被碎玻璃插进肺部的病人,情况不算特别危险,对于庄恕来讲并不是难事,在手术结束之后,他对曲和点了点头:“没事了。”

  “谢谢。”曲和点点头。

  庄恕看着他受伤的右手,那里已经被包扎好了:“右手感觉怎么样?很疼吗?”

  曲和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纱布:“还行,我坐在后座所以伤得轻,只是被碎玻璃刮破了手,就是这段时间不能拉琴了。”

  庄恕笑笑:“你人没事就好,拉琴什么的往后排。”

  “我朋友多久可以醒过来?”

  “因为伤口的位置所以给他切除了一小部分肺,因为麻醉的关系所以需要大约三天左右能够醒来,在状况稳定之前需要进ICU进行观察。”

  “我知道了,谢谢你。”

  “一会儿我还要去查房,就先不陪你了,你注意休息。”庄恕拍了拍他的肩,转身离开。

  曲和看着庄恕的背影,忽然间明白庄恕那天晚上为什么会有些生气了,因为在乎。

 

  在曲和的手进行恢复的这段时间,庄恕每天是靠着晚上找的大提琴曲度过的,可还是觉得网上的版本没有现场演出来得震撼。

  所以,在对面院子的大提琴声重新响起的那一刻,庄恕冲到阳台上,对面院子里的曲和抬头对他笑了笑。

  庄恕看着他差点掉下泪来,也回了他一个微笑。他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每天寻求着心理安慰,而现在,他真的找到了属于他的救赎。

 

  一年后。

  曲和结束了访问交流回了中国。在那之后没多久,庄恕打包行李回到了嘉林市,来到仁合医院开始为自己母亲的平反进行活动。看着熟悉而陌生的嘉林,庄恕总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沧桑感。

  没了曲和的大提琴声,庄恕只好戴着耳机听手机里曲和大提琴声的录音,仿佛听着他的琴声就能看到他本人坐在院子里拉琴一样。

  这天下班,庄恕拿着包戴着耳机走出医院,却迎面差点和一个年轻人相撞。目光相对的那一刻,两人都愣住了。

  “庄恕?”

  “曲和?”

  二人不约而同都笑了,庄恕上前一步把人紧紧抱在怀里。

  自己险些忘了,曲和就是来自嘉林的大提琴家呢。

  你的琴声是我悲伤抑郁之心的救赎,而你也是我的救赎。

  原来,嘉林市对于我来讲并不是一个充满陌生的城市,这里还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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