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谭赵/庄季】最佳听众（第4章——平凡的一天）
最近开学了忙到飞起，大四的生活简直犹如地狱……
不管，过生日了我开心！我要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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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白继续在北京陪奶奶，李熏然身为副队长，带着一众小弟在办公室里和两个新来的实习生聊天。
小方对其中一个新生姚檬说道：“听说你是警校五项全能的冠军，我们来比掰手腕怎么样？”
姚檬耸耸肩，伸出右手：“来啊，我们倒数十个数。”
一群人在一边起哄，李熏然没理他们，真正让他发愁的是那个叫许诩的妹子，三哥让自己找借口开掉她？怎么开？不过这姑娘倒是挺安静，从进来开始就不知道在本子上写什么。
“10,9,8,7,6,5,4,3,2,1，哈，我赢啦！”姚檬的欢呼声把他的注意力拉回到大部队这边。
“师兄，你这不行啊。”
被KO的小方一脸懵圈，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输了：“不行，要再来！我要喝点饮料补充能量！”
李熏然觉得有些好笑：“行了行了，还是把你的热情多放在卷宗上吧，案件经验小结写了没？队长回来可是要看的。”
一群人抱头哀嚎：“副队你太没劲了！”
李熏然一脸的无辜，耸肩，这个虽然不必上交只在组里内部交流，但是对自己的素质提升还是挺有用的，你们自己没写，怪我咯？
看了看依旧在本子上写东西的许诩，他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你叫许诩？”
“对。”
“在写什么？”
“画画。”
一说到画画，李熏然来了兴趣：“我之前听薄教授说过，心理学家都擅长通过侧写来描绘犯罪嫌疑人的肖像，是吗？”
“对。”
李熏然被言简意赅和某教授相似的语气噎得一怔：“那你刚才在画什么？”
“画你们。”
姑娘你这样会把天聊死的好么，李熏然一头黑线：“我能看看么？”
许诩点了点头，将画像递给他，他展开来看，画的是刚刚大家一起围观掰手腕的卡通画，栩栩如生，画得很好。
队里的人都凑了过来：“诶，这个正在围观的犀牛……”
“对，是你。”
梁警官凑过来：“诶，这不那个笑的最欢的人就是我吗？你怎么知道我叫猴子的？”
小方笑道：“老李，在一边慈爱地笑的是老李，老山羊，这形象也太贴切了吧？”
老李点点头表示满意：“你别说这山羊画得还真像我，这正在掰手腕的狐狸崽子不就是你吗？看那眼神，鸡贼的。”
“瞪大了眼睛偷摸瞅着的是赵寒，河马，哈哈哈哈，太像了……”
“还是副队的最形象，一只沉思中的小奶狮子，经常有人这么形容副队，这果然是心理学家，就是不一样，这么一会儿，把咱们全看透了。”
李熏然拍了照片发给季白：【这小姑娘，画得不错，自己自行对号入座吧。】
没一会儿，收到回复，看着那个回复，李熏然总觉得有些后背发凉。
看着队里下了班，今天又没什么事，李熏然便去了医院找赵启平，正好他在办公室。
“平平，你的伤怎么样了？”
赵启平的头上依旧贴着纱布：“没事儿，我们医院的小护士技术都挺好，不会留疤。”
“那个妖精没再骚扰你吧？”
“这两天没有，估计是看到我被砸了吓到了吧。”
“诶，你别想的那么简单哦，三哥在回北京之前专门挑了个时间跑医院楼下堵人把她教育了一通，我站在远处也不知道他跟人家小姑娘说什么了，最后人家是哭着跑的。”
“哈？”赵启平一脸懵圈。
“启平。”凌远正好推门进来，看到李熏然也在便跟他打了个招呼，“李警官也在。”
“嗯，来接平平下班。”
“今晚晟煊的谭总约我吃饭，要聊关于骨科引进器材的事项，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李警官如果有时间的话，也可以一起来。”
李熏然有些犹豫：“这是你们的聚会，我又不懂那些，我去不太合适吧？”
“师兄，这次吃饭的位置是哪里啊？”
“海市大饭店。”
赵启平两眼放光：“果然有钱人就是不一样，都是大手笔，然然，这个饭店人均消费千元以上，东西非常好吃哦，你确定不和我们一起来？”
“啊……”
“来嘛来嘛，走啦。”
“……”一脸懵圈的李熏然就这样被收拾好东西的赵启平拽走了，凌远跟在后面，看着李熏然一脸懵圈的样子扬起了嘴角。
殊不知，一群小护士看到院长的笑时都觉得今天自己看到的是假院长，院座笑了？院座居然笑了？
海市大饭店。
凌远和谭宗明坐在一边，李熏然和赵启平坐在另一边，凌远是把控谈话大方向的人，赵启平主要负责对骨科申请引进的器械对谭宗明加以说明，试图说服这个大老板多投点钱给骨科，李熏然还是有些拘谨，慢慢地夹着菜小口小口地吃。
凌远看出了他的不自在：“别那么拘谨，想吃什么尽管吃。”
李熏然看了凌远一眼，又看了看桌上的饭菜，点了点头，继续埋头吃饭，只留了一个发旋给凌远。
赵启平翻了个白眼，狠狠揉了揉李熏然的头毛，换来他抱着脑袋怒目相对：“赵平平……”
“你平时放飞自我的样子去哪儿了？你平时办案子忙总也休息不好，还不趁着这时候大吃特吃一顿？”
“你要是能说服人家把我们警局的大楼重修一下，我就放飞给你看。”
赵启平倒吸一口冷气：“李然然你够黑的……”
李熏然斜着眼睛看着赵启平，你上司在这，我好歹也跟人家没那么熟，外加一个跺跺脚能影响海市商界的大老板，放飞自我？快别闹了……
谭宗明看着赵启平的样子微微一笑，工作时的严谨，谈起专业知识时溢于言表的兴奋，以及和自己发小插科打诨时的豪放不羁，这个小医生倒是挺有意思。
凌远注意到了谭宗明打量的目光，一个眼刀横过去：你别对我家小师弟打主意，他是个好孩子。
谭宗明挑眉：那也得试试才知道。
凌远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你最好给我注意点。
谭宗明这次连甩都不甩他，依旧盯着逗李熏然吃东西的赵启平。
李熏然看着赵启平欠揍的样子，摆出一个起手式吓唬他，赵启平却不鸟他：“别给我来这一套，这要是换了三哥还行，你这招对我可没威慑力哦。”
这人怎么就这么欠揍呢……李熏然咬牙。
“赵平平，我好歹也是个刑警，我打不过三哥，打你还是可以的。”李熏然斜着眼睛看他，意思很明显：来啊，互相伤害啊。
赵启平权衡了一下利弊，耸肩，OK，你身手好你说什么都对。又揉了揉李熏然的头，转头继续和谭宗明聊天去了。这可是自己的大金主，其他的先往后排吧哈哈哈……
李熏然转回目光，正看到凌远想笑不敢笑的样子，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摸了摸鼻子，继续埋头吃饭。
凌远看着面前之人红红的耳根也不逗他，一会儿把人逗急了就麻烦了，只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换来李熏然感激的眼神一对。
赵启平看到了自己师哥看李熏然时的眼神，眼珠子转了转，忽然笑了。谭宗明看着赵启平忽然诡异起来的笑，有些后背发凉。
不过总体来讲，这顿饭吃得还算开心。
季白在北京陪奶奶，能经常在医院里和庄恕见面，从那次吃饭庄恕的神态可以总结出，他似乎对傅博文和修敏齐这两个人有异常的态度。这两个人都是仁合医院的老专家，庄恕常年待在国外，好不容易才回一次国，应该不是跟他们有直接过节，真要追溯起来，怕是关系到上一辈，也就是庄恕的父母。
只不过，自己无意去窥探他人隐私，只要庄恕不提，自己就不问。
今天下班后，庄恕回家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季白不知道原因，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样子，只好挑起话头：“听说今天你做了台肺移植？”
“嗯。”庄恕点了点头，没说话。
“手术失败了？”
“成功了。”
“那怎么不开心？”
“傅博文。”庄恕坐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那个人……给我的感觉，很复杂。”
季白听到了这个名字，不动声色地继续问道：“人家是仁合医院的院长，你才刚来胸外，怎么会感觉很复杂？”
庄恕摇了摇头：“这个人，不但提议让陆晨曦上手术台，还将我的手术成果据为己有。我慕名回到仁合医院来，就是想和他切磋技术，但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季白在和庄恕见面后就搜索了他的相关资料，加州大学医疗中心的胸外一把手，成功做过的肺移植手术不在少数，听赵启平说，有好几台都上了教科书来做范例。而傅博文呢？只是在国内享有盛名，在国际上的地位并不如庄恕。
将手术成果据为己有，他信。切磋技术，他不信。
不过，看这人的样子，目前还不打算跟自己透露所有的真相，但他尊重庄恕的选择，要不要告诉自己，这是他的自由。
“别想那么多了，你才下班，先吃晚饭吧。”
季白看着安静地吃着东西的庄恕，觉得事情似乎越发有意思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