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黑武士（第四章——真实身份）
今天走的是半剧情半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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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在酒店里睡觉，就在她房间的上一层，明楼和明诚正坐在沙发上总结着今天的工作。明楼揉着太阳穴。
“毒蝉的表现不错，死的是个日本人，真是大快人心。”
明诚看着明楼皱眉的样子走到他身后给他揉太阳穴。明诚对于力道的把握一向很好，没过一会儿明楼就有些迷迷糊糊起来，明诚见状便扶着他躺下，脱了他的鞋扳着他的腿让他躺平，给他盖了毯子。
明楼一直睡不踏实，恍惚间面前居然出现了明台和王天风的影子。
只见王天风恶狠狠地看着明楼，对明台下令道：“开枪，杀了他！”
明台则是一脸惊恐地拿枪指着明楼大吼：“我做不到！”
“开枪，杀了他！”
明台快崩溃了：“我做不到，我不杀人！”
“开枪，杀了他！”
明楼看着明台的样子心里一慌，不禁脱口叫道：“别害怕，大哥在这！”
“我做不到！”
“砰！”
“别害怕……大哥在这……”明楼喃喃道，随后猛地睁开了眼睛从沙发上坐起身来。原来是梦，明楼捂住了自己的脸。
明诚本来在旁边看书守着明楼，见状急忙拿起了一杯热水和两片阿司匹林走到他身旁。“大哥，没事吧？”
明楼缓了口气，摇了摇头：“没事，把药给我。”
明诚看着明楼服药，开口问道：“大哥，你是不是梦到明台了？”
明楼一愣：“我刚才说梦话了？”
明诚点了点头。
明楼想着明台，眼前又出现了王天风的令人厌恶的脸，不禁扶额：“一想到明台要去孤身犯险，我就睡不好觉。”
明诚看着明楼这样心里也不好受，温声劝道：“您也别太担心了，相信明台，他一定能自己闯出来的。”
看出了明诚眼中的担忧，明楼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叹道：“是啊……明台他必须学会开第一枪……”
第二天上午，明清原订的回国班机到达上海，她便从酒店返回机场和明家的司机碰头。当车子驶回明公馆后，她站在大门口看着明公馆的样子不禁笑了笑，这里还是和两年前一样一点都没变。明镜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杂志，听到大门打开的声音抬头一看，不禁喜出望外。
“清儿，你回来啦！”
明清凑到明镜身边挽住了她：“是啊大姐，我回来啦。”她仔细看了看明镜的样子，笑了，“大姐，两年不见，您风采更胜从前了。”
明镜轻轻拍了拍她的胸口嗔怪道：“这臭丫头，就会拍我马屁。”
“大姐你等着，我去给您拿给您买的礼物。”明清噔噔噔转身上楼换了衣服将自己给明镜买的化妆品给了她，便聊起了自己在法国的一些趣事，中午甚至还给明镜做了一些法国的特色餐点。
“哦对了，明楼和阿诚呢？他们还在法国吗？”
明清却是一愣：“嗯？他们比我回国要早啊，难道他们没回家吗？”
“没有啊。”明镜也愣住了，紧张了，“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
“可能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吧。”明清打着哈哈，心里想着昨天和自己下属的对话，心里有些发毛，大哥二哥，你们自求多福吧……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了两天，在这两天中，发生了很多事情。
明诚劝说南田让汪曼春停止所谓的钓鱼行动以确保和平大会的顺利召开，明楼则和汪曼春继续发展关系，梁仲春也开始和明诚打交道，并向汪曼春提出了他对明楼身份的怀疑，也成功地勾起了汪曼春的疑心。
明公馆。
阿香买完菜回家，看到明清坐在沙发上看杂志便说道：“二小姐，刚才我进院子的时候看到今天的报纸被丢在院门口，我就给拿进来了，此外还有一封航运公司给大小姐的信件。”
“好，你先放茶几上吧，辛苦了。”
阿香微微躬身，将报纸放在茶几上便去厨房洗菜了。
明清拿起报纸翻了翻，《中华日报》今日的头版头条是《一个和平的缔造者：旅法金融专家明楼先生就职新政府》。
啧啧，这件事，绝对不能现在就让大姐知道，不然后果难料……
明镜正好在这时候进门，看到明清略显怪异的表情有些奇怪。“清儿，怎么了？不舒服啊？”
明清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大姐，我没事，有一封航运公司给您的信，您先看看。”
“好。”明镜接过信，明清继续盯着那篇关于明楼的文章看。
“喂，闵经理吗？闵经理，我这个货运单上的那两箱货为什么不让提货啊？闵经理，您能不能通融通融啊？我们也是是熟客了。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加一成运费给你。”
啧，听起来是大姐那边出了什么事情，明清依稀听到了海关总署和特务委员会之类的字眼。
“清儿，把报纸给我。”
明清正看着报纸发呆，听到明镜满含怒意的话顿时抬头看去，明镜正盯着自己手里的报纸，脸色黑如锅底。明镜也没等明清反应，直接劈手夺过了那张报纸，那篇关于明楼的文章映入眼帘。
明清看着明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禁出声唤道：“大姐……”
明镜将报纸一摔，冲上楼换了衣服便下楼要冲出家门。
明清吓了一跳：“大姐，不要去！”
“清儿，你别拦着我！这个混蛋，回国了都不知道回家，原来是去给日本人效力了，看我不教训他！”说完，没管明清便冲了出去。
“大姐，我……”明清冲出了家门看着疾驰而去的汽车喃喃道，“跟您去吧……”
大哥二哥，对不起，我要保不住你们了……明清扶额。
礼查饭店，那里的一层宴会厅正在举行一个由汪家请客的经济界人士的聚会。
明楼站在一群经济界人士中间正在发表演说：“这经济，历来就是一个既诱人又难做的题目，当前，国人所瞩目的，就是新政府会不会出台一系列的金融新政策来刺激经济复苏低迷的股市。不过，在下认为，无论任何时候，经济都不能靠堵来建设新秩序，而是要想办法去疏通。我认为，上海的金融改革，宁可保守不可冒进。”
话音一落，他周围的那群人立刻附和：“高见！高见！”
“当然，新政府未来的经济政策还是要仰仗各位，你们慢慢谈，我失陪一下。”说完，明楼对他们微笑颔首，便走到一旁找了汪曼春聊天。
没聊几句，明楼就感觉到了有一束陌生的目光定在他身上，便不动声色地去了洗手间。
在他洗手的时候，有个人进了洗手间。
“明长官您好，您还记得我吗？”
明楼洗过手拿起一边的毛巾擦了擦，闻言侧头看了他一眼。“您是？”
那个人说道：“明长官，我是军统戴局长派来的。他让我直接跟您联系，我的车就在下面，请您现在就跟我走。”说着，他拿起明楼的眼镜。
“放下，我不认识什么戴局长。”明楼对着镜子整理着发型，面无表情地说道。
“明长官，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明楼看了那人一眼，挑眉。“好吧。”说完，他拿起自己的眼镜，咔的一下将镜片掰了下来，趁那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冲着他颈部的大动脉一划。
“嗤”，洗手间的镜子上立时便溅上了一排鲜血。
“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我。”
那人瞪着眼睛一脸痛苦地倒在了地上。
明诚之前也注意到了有人尾随明楼进了卫生间，二人却一直没有出来，有些紧张，急忙推门进去，就看到那个人倒在地上，而明楼却一脸淡定地站在洗手台前冲洗着自己的眼镜片。
“大哥，没事吧？”
明楼冲洗着镜片，看着镜片上还没有清洗干净的血冷笑：“好久不练，手有些生了。”
明诚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已经死去的人：“谁派来的？”
“汪曼春。”明楼将自己擦洗干净的眼镜片安回镜框，向那个死人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收拾一下，人家还要做生意。”
明诚点头，明楼便出了洗手间回去找汪曼春了。
明镜去了新政府找人，却扑了个空，经过打听才知道明楼在礼查饭店参加聚餐。赶过去的时候看到明诚在外间。
明诚看到明镜的时候吓了一跳：“大姐，您怎么来了？”
明镜瞪着他，问道：“明楼呢？”
“大哥他……”
“明楼呢！”
“……在里面。”
明镜冷哼一声，直接往里面走去，明诚想拦着她，却被她一把甩开。当她进去看到明楼和汪芙蕖汪曼春相谈甚欢的时候简直要气炸了。
明楼看到明镜出现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看了一眼明诚，明诚皱着眉对他微微摇头，表示没拦住。
“大姐……”
“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姐？”明镜瞪着明楼，“我问你，你回国多久了？”
“一个多……”
“啪”的一声脆响，明镜在大厅广众之下狠狠甩了明楼一个耳光，全场立时鸦雀无声。
“你凭什么打人！”
对汪曼春的质问顾若罔闻，明镜只对明楼冷冷说道：“今晚你若再不回家，你就不用再姓明了，你改姓汪吧。”
汪曼春咬牙切齿地看着明镜，眼里充满了仇恨，恨不得立刻就让明镜从这个世界消失。“明镜！”
明镜瞟了一眼汪曼春，轻蔑一笑：“汪小姐，你只不过是我家明楼翻过的一本书罢了，当然了，如果他兴趣来了再翻一遍也是有可能的，只不过，只要我明镜在，你这本书就落不到明楼的床头。”
明镜说完这番话后转身走人，明诚送她出去，明镜瞪了他一眼：“你是真听你大哥的话啊……”
明诚嗫嚅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说，垂着眼帘将明镜送了出去。
晚上，明楼和明诚进门的时候，明清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们回来。
“大哥，二哥，你们回来啦。”
明楼看到明清倒是有些意外：“清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是两天前回家的。”明清笑道，转头叫人，“阿香啊，过来。”
“是！”阿香跑了过来，“大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明楼将公文包递给阿香，仔细端详了一下她：“几年不见，长高了。”
明清不依了：“大哥，你是不是对着哪个比较熟悉的女孩子都是这套啊？对我是这套对阿香也是这套。”
明楼被明清的这句话噎得一愣，回头看了一眼明诚，明诚对他挑了挑眉耸了耸肩，那意思很明显：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负责圆回去，我不管。
明清让阿香先去休息了，转头对明楼说道：“大哥，您赶紧去一趟小祠堂吧，大姐等着你们呢。”
明楼看了一眼楼上，无声叹了口气，向楼上小祠堂的方向走去。
“祝大哥好运吧……”明清叹了口气，看向明诚，“我早上没拦住大姐，二哥，今天大姐应该没给大哥留什么面子吧？”
明诚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脸。明清倒吸一口冷气，大姐真是狠啊，直接赏耳光……
两人抬头看向楼上，大哥，祝你好运……
小祠堂。
明楼进来后便跪在蒲团上。
明镜背对着他问道：“如果今天我不去找你，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住在酒店里？”
“大姐您误会了。”
“误会？”明镜转过身来，“今天你当着父母的面，老实告诉我，你心理是不是还惦着那个汪曼春？”
明楼语气平平：“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这边明楼在小祠堂里挨训，楼下明清也有问题问明诚。
“二哥，大哥这次回来为什么会选择在新政府工作？”
明诚面露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说出真相。
“你不用瞒着我，按照大哥的性格，他绝不可能会愿意和那群汉奸走狗处于同一个屋檐下，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家人之间，还要隐瞒吗？”
明诚点了点头：“大哥确实是有苦衷的。”
“那好，我只再问你一个问题。”明清说道，“如果你们是带着任务来到新政府的，我想应该也说得通，那么，你们是重庆那边的还是延安那边的？”
明诚吃了一惊：“你怎么会这么想？”
“因为我男朋友是军统的人啊。”明清耸了耸肩，“如果你们是军统或延安隐藏在新政府里的钉子的话，我觉得这一切也可以说得通。”
军统？明诚心里颇有些意外，却还是摇头：“该告诉你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的，你现在就不要多想了。”
明清看着明诚的这个样子知道问不出什么了，心里却稍微踏实一些了，根据二哥的反应，大哥很可能会是一名地下工作者。只是，这条路真心的不好走啊……
“这次我回来的时候绕去了重庆，给你带回来一张照片和一封信，有关你的身世。”
“我的身世？”明诚挑眉。
明清点了点头，将照片和信递给他：“你慢慢看吧。”
明诚看到照片时愣住了，照片上的人居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他急忙拆开那封信，看着信上的内容，他的眼眶逐渐红了。明清看着明诚的样子默默离开了，这个时候还是让二哥一个人好好静静消化一下这些信息比较好。
在明清走后，“啪”，一滴泪掉在了信纸上。明诚缓缓放下那封信，擦了擦眼睛，起身上楼。